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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出自纪录片《纳人说》中,一位摩梭族人经历过的真实问话。“纳”等同于摩梭族语言中的“我”。
大美泸沽湖附近的摩梭族,至今已经2000多年的文明,族内一直推崇尊女和尊母的情结。也因此,摩梭族被称为现实世界的“女儿国”,到现在还保持着传统的母系氏族社会。
摩梭人主要聚集在四川和云南,人口共计不到10万人,最早摩梭人全都不结婚,但现在经历过国家政策的汉语教学,许多人走出去,进入城市生活。
相关多个方面数据显示,摩梭族人已经有30%的人开始领证结婚,但还有几乎70的族人还在坚持“走婚”的婚姻制度——“男不婚女不嫁”。
在江浙一带也有类似的“两头婚”比较盛行,他们同样坚持“男不婚女不嫁”,约定好生两个孩子,一胎随父姓、一胎随母姓,两个孩子没有外公外婆,各自都叫“爷爷奶奶”。
且新婚夫妻可以再一次进行选择住在一起,也可以完全不住在一起,一部分人会选择在生下两个孩子后,各自抱着自己姓氏的孩子,和自己的父母生活。
“两头婚”的目的性太强,相比较之下,摩梭人的走婚则更自由。他们在本质上虽然都是“男不婚女不嫁”,但基于摩梭人天生的母系氏族社会的传统,他们是由女性来负责养育子女。
当今社会的明星夫妻,或者已经公开的网络情侣,他们一旦公开了自己的爱人,就受到大众的监督,万一分开,基本都会受到道德的谴责。但在摩梭族的走婚过程进行时,一般都是悄无声息发展的,期间男女双方可以每时每刻反悔分手。
摩梭人的“走婚”方式,对于选择伴侣完全自由,包括未来是否缔结契约关系,也都完全随心。
社会上总是存在“知母不知父”、“母女共夫”、“无父无母”等对摩梭族的偏见,事实上,摩梭族的伴侣结合方式,几乎做到了对人性、和对感情的最高尊重。
摩梭族崇尚歌舞,少男少女一般会在大型聚会上,尽情展现自己的歌舞能力,用力的以这种方式“推销”自己,少男少女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,只可以通过眼睛和肢体动作寻找意中人。
摩梭族跳的最多的是“甲磋舞”,其舞蹈形式多种多样,很多游客见识过之后,都沉浸其中不能自拔,具有典型的摩梭族民族特征。他们除了舞蹈倾泻感情,还有很著名的情歌对唱,比较流行的就有《阿注偎》。
摩梭人的异性基本上不单独相处,只可以通过“以舞传情”的方式寻找伴侣。通过眼神的意会,在互相确认隐晦的心思之后开始约会,少男当晚就可以爬花楼了。
花楼就是少女的闺房,少男爬进花楼时,一定带上“走婚三宝”(成年礼的腰刀、帽子和花猪肉)。少男爬进花楼时,腰刀要钉在窗户边,把自己的帽子挂上去宣誓主权;花猪肉用来喂狗,作为即将成为这家的一份子。
少男必须很早醒来,赶在少女家里人天亮清醒之前离开。而且少男少女中的任何一方,在走婚期间只能与一个人相处。
待两人感情发展到一定阶段,少男特别中意这位少女的话,会把纯银的梳子偷偷放在少女枕头底下;少女如果同样有与其交好的心思,会把银梳子簪在秀发上,反之会把银梳子放在门口,是拒绝的意思。
摩梭族的走婚全程都是避人耳目的,即使少女戴上银梳子,依旧不算昭告天下,他们会再进行好几个月的暗婚阶段。也就是说少男和少女的家里人,都知道孩子有对象了,但却不知道对方具体是谁。
可一旦确立关系,他们的称呼在私下会发生改变。少男称呼自己的情人为“阿夏”,少女会称呼情人为“阿注”。
这段时间将持续到孩子的问世,孩子出生的那天,他们才开始转成明婚。男方这时需要带上礼物过来,关于男方的家人,则没有过多的要求。男方只需要在过节时送出礼物,并不是特别需要承担教养的义务。
我们口中的行为动词“走来走去”,在摩梭族却是“求偶的生殖方式”的意思。在摩梭族,男女结婚自愿、离散也自由。在生活方式上夜合晨离,男子完全无需承担对亲生孩子的责任。
同样,子女也无需对父亲尽孝,摩梭族的男性升天后,会由他们的外甥和外甥女赡养送终。在这里流行“重女不轻男”,女性属于主导地位,男性也不能被轻贱,是完全自由的个体。
这种结合方式虽然比较少受到法律和道德的约束,但从另一种层面看,也更利于寻找契合的灵魂伴侣。当今都市不乏有“自由”的概念,其交往方式滥情的程度,几乎突破了人性的道德底线。
走婚制度还很有利于维系感情,在这一点上相当于江浙的两头婚,他们完全不会因为对方的家庭关系烦扰,没有争风吃醋,走婚确定的伴侣大多数都会携手走完余生。这样的方式同时很有利于筛选优秀基因,可以很好的教养下一代。
从摩梭族的走婚制度能够准确的看出,这里的血统都归于母系计算,他们并不强制每一个女性走婚生女,只要一个家族中有一个女性生育,这个家族的根就得以延续。多个方面数据显示,摩梭族近年来的人口上涨的速度极为缓慢,是五十六个民族之最。
在摩梭族,13岁之前的男女都穿长衫,男性剃光头,女性留小辫。13岁是一个分界岭,摩梭人在13岁成年,女性有“穿裙礼”,佩戴手镯、腰带,男性有“穿裤礼”,被赐予腰刀,然后就能参加“走婚”求偶了。
摩梭族的家庭体系中,母亲的权威最高,最有威信的老祖母或者母亲负责主持家政,她负责全家人的收入,再支配家庭的开销。
她们还有一个特别的习俗,正月初一要“争头水”,争到头水的这家人意味着在新一年里财源茂盛;而且从春节到元宵节,都不能用绳子,否则在新的一年,可能会遇到蛇。
早期的摩梭族,在发展泸沽湖的旅游之前,一直是处于自己耕作、丰衣足食的自给自足状态,早期他们为了抵御突然爆发的自然灾害,自行组织起协会组织,所有人一起劳作,彼此互助。
他们不存在社会意义上的“贫富差距”,因为每家每户的收入,在经过分配是均等的,他们对待生活满足且心安。曾经有一个旅客说:“在泸沽湖附近看到过一个当地的女孩子,买到十几块的一个手工包,就特别开心。”
在食物的享用上,他们也不过分追求味蕾的刺激,而是仅局限于温饱,其处理食材的简易程序,相当于我们的焯水凉拌。
可以说早期的摩梭族人,只要求基本需求得到满足,剩余的时间基本都用于在泸沽湖泛舟、对唱民族情歌以及举办参加村子里的宗教和娱乐活动。
曾经不管是泸沽湖还是摩梭族,看山是山看水是水,但随着改革开放以来的发展,国家提倡乡村国家化,教育开始渗透进乡村和民族。孩子们被鼓励走出泸沽湖,从小读汉语学校,享受国际提供的义务教育,比较年轻的一代基本都能说流利的汉语。
但事实上,有族内丰富的民间传统文化做基础,儿童出去上学的意愿并不强,大多数都会因为“害羞文化”,又回归族内安逸的生活,只徘徊在泸沽湖周边卖工艺品为生;
也有一部分按部就班完成九年义务教育后,就去大城市打拼,从一无所有的打工人开始做起,逐渐适应现代化的生活。有发展好一些的,会遇到贵人发展的不错。但无一例外,族内走出去的每一个孩子都特别具有故乡情结。
直到互联网行业飞速崛起,摩梭族的特色被暴露在社交平台上,慢慢的变多的人开始涌进这个地方。
摩梭族原有的生活模式受到冲击,他们四栋二层的独特建筑结构引来大量游客,许多人在参观泸沽湖自然景观之后,经常再去摩梭族转一圈,领略其特有的风情文化。
摩梭族人热情好客,再加上当地政府发现旅游业的潜力,开始大力提倡民宿行业。其中最常见的,就是有居民把自家的房子,改成适合短居的民宿,为吸引外地的游客,他们甚至在外面直接挂上“24小时热水淋浴”的招牌。
许多各种现代化的家具,摩梭族人也都逐渐掌握,生活方式早就不可同日而语。但凡事有利必有弊,有得必有失。这种发展方式在某些特定的程度上,当然拉动了地方经济发展,但同时也对摩梭族的人文造成不可逆转的损耗。
随着旅游业越来越盛行,他们无奈的发现,相较于摩梭族各式各样的传统服饰和习俗,外地游客一般更猎奇他们的“走婚”制度。
神圣原始的走婚习俗,在外地人眼里,变成了可以钻空子的目标。一些游客仗着自己是消费的人的身份,竟然强行要求走婚,对摩梭族人进行非常隐私的话题,其话题放在当今“女权”争议的社会,不亚于性骚扰的程度;
也有一些外地的导游为了敛财,在吸引游客的时候对走婚大夸特夸,完全不尊重“花楼”的隐私性,有时直接带着游客钻进花楼,对“阿夏”进行围观打赏;
甚至有一些奸商打着民宿的幌子,在里面安排“男女共浴”的宣传招牌,不仅拉低了市场素质,在固定的地方,还开启了色情娱乐产业一条龙。
走婚作为传统习俗,靠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约定俗成来遵守,就没有相关的法律和法规来维护。所以这些坏人打破摩梭族人的生存模式,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活,他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。摩梭族在自己不情愿的情况下,变成光怪陆离的大染缸,逐渐臭名昭著。
除了人文遭到了破坏,他们的自然生态也受到严重的挑战。摩梭族至今依旧出于自然经济和半自然经济的状态,他们从古至今的观念里,就是大自然的儿女,依山傍水的生长环境,让他们从不乱丢垃圾,不会在湖中洗菜洗衣。
但是因为旅游业的快速侵袭,建筑风格发生改变,排污系统不能引至泸沽湖,只能往大山引;政策规定村子里的民宿,只能安装电热水器和太阳能的热水器;旅游带来的有形和无形的垃圾日益增加,源源不断的涌进大山。
社会学家费孝说:“各美其美,美人之美,美美与共,天下大同。”在弘扬整体经济主旋律发展的同时,关于大自然可承载的能力、民族民间传统文化的保护方面 ,必须列为轴心进行探讨,是重中之重需要研究的课题。
近段时间爆火的“淄博旅游”,让全世界看到了一个城市想要发展好,政府起到了决定性作用,人流量、炭烤和环境治理等环节,政府提前把每一个环节都考虑到了,所以才有了大学生和网红队列之后的“人民币玩家”,成就了现在的“后淄博时代”。
泸沽湖要继续发展旅游经济,在摩梭族民间传统文化的保护和宣传上,还有艰难的路要走。